安逸熙看的有些口乾舌燥,立馬別過眼睛,也仰面,把杯中的紅酒喝光。
傅歷延白皙的手拿起紅酒瓶一邊給安逸熙倒上小半杯酒,一邊說道:“你素面朝天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見我,沒必要化妝,太妖豔了。”
安逸熙的臉紅通通的,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還是因爲她被他說中了心事,她就是見他,故意化妝的,幸虧,用喝酒還能掩飾她的心虛。
“女以悅己者容,我不是爲了你化的。”安逸熙輕聲說道。
“哦,那你爲什麼以前見我的時候不化!”傅歷延也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指責和拆臺的意思,但,他說的話她又無從辯駁。
以前,她不喜歡他,怕他對她有非分之想,她對着他,總是用自己最醜陋的一面,可是,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喜歡他了,或許是從初見開始,又或許是在這次親子活動中。
但不管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從明天開始,都不重要了!
她和他是兩條交集過,就向兩頭髮射的射線,只會越來越遠,永遠也不會再有交集的那天。
安逸熙淡淡的笑了笑,再次朝着傅歷延舉起杯子,歪着腦袋,說道:“沒有爲什麼?現在想化了。”
傅歷延也微微的揚了揚嘴角,拿起酒杯跟她再次碰了一下,再次的小酌了一口,紳士,優雅,舉止充滿了貴族的氣息。
他越好,安逸熙就覺得越難受,苦澀的笑了一下,又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喝掉了,她要再給自己倒,傅歷延握住了酒瓶,沉聲說道:“我不喜歡你喝醉酒的樣子。”
確切的說是喝醉酒,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這讓他很抓狂。
安逸熙苦笑,“哦。”
她低頭吃着牛排,不語,可是看着盤中的牛排越來越少,她就越來越緊張。
突然的,傅歷延的手機響起來,讓安逸熙的心一顫。
傅歷延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接聽。
“怎麼了?”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四哥,你現在在哪裡?”陸誠鋒着急的說道。
傅歷延瞟了一眼安逸熙,說道:“在朋友家吃飯,怎麼了?”
“我在私人會所裡面又看到林庭佑和你爸爸在一起,你要不要過來啊?那小子,居心叵測啊!”陸誠鋒那邊急的都快要跳腳了。
相比陸誠鋒,傅歷延平靜很多,淡漠的說道:“如果我爸爸想認他,就算我出現了,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如果我爸爸不想認他,他做再多也沒有用,我們不用庸人自擾。”
“我看不怪他,他居然買了一個你爸爸最喜歡的乾隆期間的古董。”
傅歷延淡薄的目光看着前面,不說話。
“四哥,你不來的話,我先掛了。”陸誠鋒憤恨的掛了手機。
傅歷延把手機放在桌上,低頭優雅的切着牛排。
安逸熙看他的眼神比電話來之前冷漠了很多。
“你有事啊?”安逸熙問道,緊張的握着叉子。
她只有今晚這一晚上有空,明天林庭佑就會搬進來了,從今以後,她可能再也沒辦法和他交集,所以她不想錯過今天。
“沒事。”傅歷延擡頭看了一眼安逸熙,低頭切着牛排,繼續問道:“你和林庭佑什麼時候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