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太史慈嘆了口氣說道，他也沒問“如果什麼都沒問出來”怎麼辦這種話，因爲太史慈很清楚甘寧是什麼樣的心性，不管貴霜如何強大，到了這裡，甘寧絕對不會退縮。
也就在這個時候甘苞扯着繩索又跳了回來，看那興奮的神情就知道絕對問到了好消息。
“問到了什麼？”甘寧看向甘苞。
“老大，我不確定情況是否屬實，但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是好消息。”甘苞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這傢伙……”甘寧笑罵道，“你都跑回來了，還給我說這種話，說說吧，問到了什麼。”
甘苞將從貴霜海軍那裡問到的艦船知識全部說了一遍，然後纔開始給甘寧說水寨的情況，看得出來甘苞也知道哪部分重要。
甘寧和太史慈聽完都是一愣一愣的，但是又深切覺得甘苞問出來的情況很符合現實，當即揮揮手示意甘苞先去吃飯。
“你覺得呢？”甘寧擡頭詢問太史慈。
“應該是沒問題的，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我們上次跳船攻擊的時候，他們沒有辦法發動軍團攻擊。”太史慈神色嚴肅的說道。
“只要我們的人大量跳到他們的艦船上，就會影響他們雲氣儲蓄嗎？他們的軍團攻擊靠的是這種方式，代價則是船隻溫養不是加強防禦，而是加強雲氣容納？”甘寧皺着眉頭。
說實話，甘寧對於雲氣的瞭解真的是浮於表面，也虧陳曦曾經給甘寧說過相關的知識，甘寧纔有所判斷。
“從陳侯以前給我說的情況來看，確實很有可能，那對方船外的那層輝光。應該就是隱藏起來的防禦……”甘寧一邊皺眉頭，一邊分析道，說起來沒了謀臣。主帥就不得不動動腦子了。
“那他說的那種船隻多了之後就會形成新的防禦層也就是有道理的。”太史慈神色凝重的說道，“畢竟是來自同源的內氣和雲氣。也即是說同一個艦隊共同儲存雲氣之後，就會有多一個艦隊防禦。”
“那，更大規模的呢？”甘寧神色陰沉的問道。
“我想應該和我們的軍團天賦一樣，有一個統率力的極限，如果有人能統帥兩支艦隊的話，在他的勾連下，對方兩支艦隊的就會共同享儲存的雲氣，可能也會附加一個更大的艦隊防禦。”太史慈的神色也陰鬱了數層。
太史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和事實完全沒有差別了。呂布強攻五支艦隊若非在對方發動軍團攻擊，抽調艦隊協調防禦力量的時候，幹掉了五支艦隊的共同統帥，讓五支艦隊無法再共有最大最強的那個艦隊防禦，呂布絕對不可能贏。
當然呂布再次出手砍死那個出來談判的第二統帥那更是神來之筆，那纔是貴霜五支艦隊崩盤的重要原因。
從那個時候起貴霜五支艦隊，已經不再是一個整體，不過是五支同行的艦隊而已，而不再共有大型艦隊防禦的貴霜海軍，已經不可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了。
同樣這也是爲什麼。呂布一支超視距的射擊，雖說是注入了內氣離體極致的內氣，居然能射穿大型艦隊防禦的重要原因。
如果說第一統帥提拉特莫拉能完美的操控五支艦隊。甚至在大鯤雲氣干擾的情況下能以極小傷亡扛住呂布的天神一擊，並且在大鯤和呂布聯手的時候都有擊殺呂布的能力。
那麼第二統帥薩拉梯蘇在勉強能操控四支半艦隊的情況下，與呂布和大鯤拼個兩敗俱傷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可惜這傢伙爲了保存實力和呂布去談判了，然後呂布毫無節操的搞死了對方。
第三統帥那個水貨，只能統帥兩支艦隊，在雲氣已經消耗大量的情況下自然難擋呂布一箭，更重要的是那一箭將第三統帥射死了，也即是說當前那五支艦隊其實已經徹底不再是一個整體了。
“這種溫養方式……”甘寧眉頭不斷的抖動。雖說船隻本體確實非常脆弱，但是強大的艦船防禦已經彌補了很多劣勢。
“也就是說貴霜海軍其實不怕遠程雲氣攻擊。只在意實體攻擊，和跳船攻擊？”甘寧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擡頭說道。
“恐怕跳船攻擊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們在船上的戰鬥能力，你我也都見到過了。”太史慈苦笑着說道，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貴霜海軍的搏殺能力非常強。
“也許這纔是符合海戰的船隻發展方向。”太史慈沉默了一會兒，對着甘寧暗示道，能發軍團攻擊的船隻優勢確實是太明顯了。
“不，在我看來恰恰相反，他們的劣勢太明顯了，他們的艦船協調防禦對於實體攻擊防禦很差，這一點跟步兵沒什麼差別。”甘寧冷笑着說道，他纔不會覺得自己選擇的路是錯的。
“而我們的船纔是最大的實體攻擊，只要能頂住他們的攻擊，我們撞上去，就贏了。”甘寧一臉自傲的說道。
“然而對方要是內氣離體呢？”太史慈沒好氣地說道，“雖說因爲是儲蓄的雲氣，只要我們的人大量登上他們的船，他們就沒辦法使用軍團攻擊，但對方要是先一步發現我們呢，並且由內氣離體發動攻擊呢？”
甘寧沉默，這纔是最大的問題，同樣要都是內氣離體，對方船隻的優勢非常明顯。
“如果雙方都是大規模海戰的話，我們的優勢其實更明顯一些。”甘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們的戰船點的很明顯是城牆科技。
“未必，如果對方和我們猜測的一樣，而且統帥足夠優秀的話，能統帥十支艦隊呢？恐怕就算是我們的軍團攻擊，對方也能靠着協調防禦直接頂住吧。”太史慈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怎麼不說，我們能借來曹操的軍師荀攸，信不信我的船能吊打對方五倍的大船？”甘寧嗤笑道，舉例子誰不會，而且他還能舉出來這種有名有姓的人物。
說來也是來到海上，開始撞貴霜的船，甘寧才發覺荀攸的精神天賦是多麼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