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什麼了，回頭幫我們搞幾個長水和射聲營，我尋思着之後有用得上的地方。”陳曦沒有在意，在他看來原版的長水已經很可以了，實際上三河五校都屬於非常經典的兵種了。
“這個只要箭矢管夠，人員素質達標，問題不大，不過我估摸着劉太尉麾下的甲士之中最多能摸出來四五個軍團的雙天賦了，意志和素質已經開始制約士卒的上限了。”皇甫嵩嘆了口氣說道，“士卒的意志明顯不如我當年的時候了。”
“這樣啊……”陳曦頗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就先出這麼幾個吧，至少以後面對對方的遠程軍團就不怎麼吃虧了。”
“實際上打大規模戰爭，遠程弓箭手有個四五個就行了，太多了其實還影響發揮，至於說成建制的普通弓箭手，這麼說吧，對上真正的精銳根本沒用！”皇甫嵩對於普通弓箭手可謂是嗤之以鼻。
“就算沒用，也可以用來打雜兵啊。”陳曦笑了笑說道，“一個普通弓箭手，能用一壺箭矢能射殺一個雜兵我都覺得可以接受，反正一個青壯男子的價值肯定比一壺箭高的多。”
皇甫嵩直接無話可說，原來大家用的公式都不是一回事。
“你覺得以現在漢室的着甲率，普通弓箭手有意義嗎？”皇甫嵩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勸一勸陳曦，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陳曦撓了撓臉頰，“可其他國家不具備這種程度的着甲率吧，大規模的弓箭手殺敵還是很有優勢的，自身損耗相對小一些。”
“那只是你的感覺，實際上弓箭手一旦成建制出現在戰場上，而只要這一戰失敗，損失最大的基本都會是弓箭手。”皇甫嵩無比鄭重的說道，“是不是很反直覺。”
“呃，真要說的話，確實有些反直覺，不過將軍的經驗我還是相信，弓箭手損失大的原因是因爲被近身？”陳曦好奇的詢問道。
“弓箭手雖說多是選擇的是身強力壯之輩，這樣射殺的弓箭威力更大，更爲致命，但這是在普通程度，隨着精銳天賦的出現，軍團開始專業化。”皇甫嵩嘆了口氣說道。
陳曦聞言若有所思，雖說他是具備這種認知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將這種認知昇華出來，而皇甫嵩的話卻是實打實的點醒了陳曦。
“專業化嗎？唔，我明白了。”陳曦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開始靠着身強力不虧，弓箭手在近戰並不吃虧，但隨着各自精銳天賦的發展，不同兵種在不同的方向上會存在補正。”皇甫嵩眼見陳曦確實能理解，也不得不感嘆陳曦的才智。
“嗯，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隨着精銳天賦的發展，其實軍團本身也在進行特化。而精銳天賦特化的越嚴重，也就意味着專職方面加強程度越高。”陳曦很自然的就解釋清楚了。
“跟你說話確實是非常輕鬆，什麼東西都能一點就明。”皇甫嵩讚歎道，陳曦打了一個哈哈，然後繼續看着皇甫嵩，雖說能想到，但是經驗部分還需要皇甫嵩補充一下。
“第一個精銳天賦的強化程度並不是很高，專業化方向的加成在百分之五十上下，弓箭手靠着身強力不虧的底子還能過過手，但是從第二天賦開始，那就徹底沒有辦法比拼了。”皇甫嵩嘆了口氣說道，“這樣的結果導致長處越來越明顯，短板也越來越明顯。”
“同級別之中是吧。”陳曦想了想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個情況。
“對，這就是軍團的特化，最後導致士卒出現明顯的專業劃分，這也是爲什麼一天賦的時候，不同軍團的士卒還能混合，強行併入形成新的天賦，但到二天賦的時候，就基本不可能了，不僅僅是軍團在特化，實際上士卒也在特化。”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
“這麼說的話，那從雙天賦軍團中退役的士卒其實還是具備着軍團的雙天賦的？”陳曦若有所思的說道。
“雖說展現不出來，但按照我的經驗而言，這事實。”皇甫嵩點了點頭認同了陳曦這一猜測。
“唔，這樣的話，會出現某些嚴重特化的兵種，以及某些特質的全能型兵種是吧。”陳曦瞬間變反應了過來，皇甫嵩則是點了點頭。
“一天賦直接出力量，速度，身體素質這種類型的強化本質的天賦，然後硬生生將之堆到三天賦，尤其是第三種，可以均衡每一項。”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
“狼騎？”陳曦試探性的詢問道。
“對，全面加強十項全能，均衡發展，但結果你也看到了。”皇甫嵩對於陳曦更是滿意。
“結果就是各方面都不足是吧，全能的結果就是全不能。”陳曦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一事實。
“弓箭手有兩種發展方式，一種是走力量路線，可以保證近戰重武器的殺傷力，而且力量是本身素質的一種體現，素質上升了，其他方面也會有加強。”皇甫嵩見此繼續解釋道。
“我明白了，丹陽算是這種路線的一種異化模式，是從組織力方面直接異化出現的，雖說並不是力量路線，但也具備了這種效果，加之其在組織力上的補正，反倒算是這種方式的完美體現，至於其他的軍團……”陳曦順着皇甫嵩的話說了下去。
對於這一點皇甫嵩表示認同，然後看向陳曦，示意他繼續。
“另一種則是專業特化，徹底放棄近戰，將一切交給戰友？”陳曦直接回答了另一個答案，而皇甫嵩則是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漢室弓箭手選擇了後者？”陳曦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虎賁衛士之於射聲，如果虎賁都擋不住，射聲營就算是有近戰能力又有何用？戰場上相信個人勇力的，就算是項王也敗了，相信袍澤才能活的更久。”皇甫嵩面帶沉重的訴說道。
陳曦點了點頭，對此不置可否，不過話說回來能頂着射聲營打到虎賁衛士面前，還有能力將虎賁衛士殺穿，那麼射聲營會不會近戰也確實不重要了。
“你現在給於的糧餉，後勤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再繼續提升了，之後儘量不要再給實物了，錢糧在能養活家人之後，再多隻能心生慾念，相反一些榮譽更能讓士卒保持戰鬥信念。”皇甫嵩少有的在後勤問題是發表看法。
相比於當年漢朝的情況，現在陳曦所能給於的後勤支持，在皇甫嵩恍惚過來之後就明白，沒必要再提升了，以前確實是後勤制約着戰鬥力，但現在可完全不是這種情況了。
誠然再繼續堆後勤，戰鬥力還能漲一些，問題在到了這種程度，後勤的增加和戰鬥力的增加已經有些不成比例，這在皇甫嵩看來屬於嚴重的得不償失。
“哈，將軍的意思是沒必要再加大軍費的投入了？”陳曦不解的看着皇甫嵩，按道理來說漢朝這種古典軍國主義的帝國，將軍應該是巴不得提高後勤的啊。
“不用這麼看我，我是很喜歡增加軍費，但這不代表後勤溢出是好事。”皇甫嵩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們以前是因爲後勤不足才天天喊着要後勤，問題是你這種……”
皇甫嵩說不下去了，陳曦這種完全是培育一個軍團的過程中，爲這個軍團直接準備了一個專業搞後勤的軍團，甚至搞不好後者的人數比前者還多，這算什麼？
府庫倉儲箭矢揮霍一空什麼的，現在明白了局勢的皇甫嵩很清楚，陳曦根本不在乎，估計自己說了，陳曦估計也就是哈一下，然後表示，才兩個庫就能出兩個，我再給你十個……
這種後勤堪稱是完美，但是皇甫嵩想說是，你一個開心就搞了十個儲備庫，一個庫儲存一百萬支，你有沒有覺得這是浪費，你根本沒有那麼多人來使用這些儲備箭矢好吧。
“沒關係，溢出就溢出了，多了總比少了好，再說後勤這種東西嘛，你用不完可以給友軍用啊，友軍用不完，可以用以武裝僕從軍啊，再怎麼說披一層甲，也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漢帝國威武。”陳曦擺了擺手說，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皇甫嵩表示我跟你陳子川說後勤，真的是腦子有病。
“哦，對了還有啥，還是繼續說弓箭手，我覺得您要不湊一湊，不行可以當後備軍訓練，不能成雙天賦，也可以用破甲箭啊。”陳曦努力的講話拽了回來，再次迴歸到了弓箭手身上。
“好的，你說來幾個。”皇甫嵩已經不想和陳曦討論了，決定陳曦說搞啥，他看着搞，湊湊數，然後拿着陳曦的款子，再歪幾個自己喜歡的，反正大佬的錢不是錢。
“這感情好啊，先來十個，速成一下，回頭給西北來五個，給西南來五個，最近吃弓箭手的虧有點多。”陳曦完全沒在乎皇甫嵩的險惡用心，“兵馬的話，您看着勾，地點就在秦嶺南側，箭矢的話，我先從山陽那邊調個兩百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