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轉過了正堂屏風到了這屏風後邊,這裡間它這沒點燈,老頭伸手往懷裡邊掏了會兒,掏出了個火摺子,單手擰開了蓋兒,就聽老頭吹了吹,這火摺子就着了,這一亮,老頭就找着邊上一燈臺,把那兒上邊的一半截兒的蠟燭給點上了,
這就亮了點,能看清了,雖然還是很昏暗,但因爲狐狸的視力其實吧是比人類要強上不少的,胡寧便開始四處這麼打量了起來,這屋子吧不大,也就有個十幾個平方左右,最裡邊那有張大點的牀,牀的兩邊吧靠牆的地方各自有這麼個大木架子,那架子上都是一卷一卷的像是竹簡,這大狐狸還挺有文化的,搞這麼文藝,紙質的書一本沒有,全都是竹簡,那一摞一摞的,地上還有倆大箱子,不知道里邊是啥,回頭就在這屏風後邊有這麼一小牀,呃,應該不是牀,它像個牀又有點像沙發,還有點像個榻,這臺子吧比那咱們常見的單人牀稍微寬點,90公分有餘,100公分不到,大概得有老頭膝蓋那麼高吧,這麼一臺子,也不知道叫什麼,咱們就管它叫個塌吧,這塌上邊呢鋪着這麼一張破席子,看着像是稻草編成的,嗯,應該是,然後呢這席子的周圍這一圈啊它沒收邊,這乾草啊就這麼呲棱着,應該挺扎人的,還好這草啊,它挺厚實的,這草蓆子一邊有個小矮桌,像是個寫字兒或者是下棋用的那種,有點破舊就這麼個小矮桌,另外一邊呢有倆圓的吧也不圓,方的吧也不方這麼倆布的蒲團子,這時候胡寧又擺出了一種一般的狐狸它做不到的一種很嫌棄的表情,心想:“這老頭的生活水平真是有待提高啊,這老狐妖不知道該有幾百歲了吧,這日子過的啊”
我說你這幾百年都幹啥了哈,換哪個人兒幾百年能沒點積蓄田產啥的呀,就過成了這樣兒?就這麼個草塌啊,勉強也行吧,還有兩蒲團,總比在地上強,這狐狸屁股它沒啥肉,坐地上久了它硌得慌“沒成想這時啊老頭另一手捻起一蒲團丟在了地上,順手把胡寧這麼一丟,“你就坐那吧”,胡寧那是一臉懵B啊,心說:“這老頭,還真行啊,就這麼個破草塌子還當個寶咧”跟着老頭便自顧自的把另一個蒲團擺正這麼坐下說道:“今兒個,你師父我就在這好好的陪着你,有啥不懂你就問,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裝D,你師父我都給你一一作答,沒練出點東西來,你來啊看”這時候老頭不知道從哪就拎出來一大木棍,那傢伙,好粗哦,得有個一拳頭這麼粗,二尺來長這麼一棍子,接着說道:“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胡寧本來還在糾結着是不是能商量商量,讓自個兒也到那破草塌上邊去,見此情形啊,那心裡邊是拔涼拔涼得呀,哪兒還敢說不字兒啊這會兒
不過胡寧的心裡邊總覺着吧,有哪不太對勁兒,是哪兒呢?琢磨了一會兒,它(他)想到了,對了,這不是狐妖嗎?你說你點個火不應該是這麼一指又或者是一眼神、又或者是一動念就能搞定了嗎?爲啥還費勁吹啥火摺子啊,還有這火摺子,這竹簡,這擺設又是咋回事兒尼爾?做狐妖,那各種妖法尼爾?其他的那些個打火機啊、火柴啥的沒有嗎?現在誰還用火摺子啊?還有人給做嗎?只有做道具的了吧,我的天啊,我這是在哪?我到底是個啥?這是個咋樣兒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