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人鼻息,吸入的都是二氧化碳,就算我幫他一時,能幫他一輩子?再說了,那是別人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幫。”傅歷延決絕的說道。
“說的那麼好聽,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幫我呢?只要你一句話而已。又用不着你去賣血,何必把人說的那麼難聽。”安逸熙火大了。
她現在的火氣讓他也很不爽。
“你是別人嗎?”傅歷延冷聲說道,英俊的臉上,緊繃着下巴,眼神中掠過鋒芒。
安逸熙定定的看着他,緊咬着牙齒,三秒後,把大大的餐巾紙打開。
安逸熙,你壓根說不過他,他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你在他心目中又是什麼!
仰人鼻息!
說的太好了,她又何嘗不是仰人鼻息,傅歷延能幫她一時,等他厭倦了她,還能夠幫她嗎?
她不能依靠任何人,結果讓自己傷的更重,她要強大起來,讓自己成爲自己唯一的依靠。
安逸熙不再說話,鋪完紙巾後,雙手交疊的放在桌上,眼眸垂着放在餐桌上面。
楠楠雖然沒太聽懂安逸熙和傅歷延之間的對話,但是看看爸爸臉色,鐵青緊繃着,又看看安逸熙的臉上,淡漠的很疏離,像是被一層煙雲籠罩着,生人勿進。
楠楠眼珠子咕嚕了一下,拉了拉安逸熙的袖子。
安逸熙看向楠楠,表情柔和了一點,問道:“怎麼了?”
楠楠咧開笑容,露出白白的八顆牙齒,說道:“安安,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好不好?”
安逸熙只是聽他那麼說,就露出了笑容。
楠楠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會讓她覺得溫暖。
安逸熙趴在桌上,用頭頂對着傅歷延,面只對着楠楠,柔和的看着他說。
楠楠沒說,先自己捂着嘴巴笑了,然後活靈活現的說道:“從前有一個人養了一隻鸚鵡,非常厲害,和它關在一起的其他鳥都被它打死了。
後來主人弄回來一隻鷹和它擱在了一塊,等主人在來看,籠子外面掛着鸚鵡的毛。”
“你猜這是爲什麼?”楠楠挑了挑眉頭,眼睛裡面亮晶晶的。
安逸熙想了一下,“打不過鷹吧!”
楠楠用一根食指,朝着安逸熙搖了搖頭,眼裡充滿了晶亮的靈氣,笑着說道:“鷹的主人仔細一看,鷹死了,鸚鵡光着個身子說:‘這孫子真厲害,不脫光膀子還真打不過丫挺的。’
安逸熙噴笑了。
楠楠看安逸熙笑了,沒有之前冷冰冰的感覺,來了興致,屁股在沙發上扭了扭,靠近了安逸熙一些,說道:“還有,還有,以前有一個人,走在街上看到一個商人在賣鸚鵡。他看鸚鵡很漂亮就問商人鸚鵡會說話麼?”
楠楠學着商人粗粗的聲音,右歪着腦袋,說道:“:當然!不信。你握握它右腳”
然後楠楠又看向安逸熙說道:“那個人,真的握了握鸚鵡的右腳。”
楠楠憋着聲音,學着鸚鵡的聲音,睜大了眼睛,左彎着腦袋說道:“你好!你好!”
安逸熙還不知道這個笑話有多好笑,就被楠楠的表情給逗笑了,露出笑容。
就這樣看着楠楠,什麼也不想,也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