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不服氣:“我是焰國王爺,身份尊貴,與平民百姓自是不同。”
一隻高傲的豬,我心中暗罵。
“不錯,你身份高貴,可那些你眼中的平民百姓大字不識幾個。你可不一樣,禮儀廉恥,從小就有儒師教導。”我冷笑一聲,“那些禮儀該不會被畜牲給吃了。”
焰火的臉色烏黑,怒道:“我敬你是皇嫂,所以一再忍讓,請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心中對焰火已經失望到極點,明明是他無情無義,他反倒理直氣壯。
焰火不想再理會流雪,將扔至一旁的白貂皮麾,撿起來,溫柔的披於姜燕的肩上,輕輕的繫好結帶,左右端詳,眉宇漸斂,仍覺不滿意,癡看半響,忽用手理出幾縷如墨似的秀髮,垂於姜燕的臉頰旁,方纔滿意的抱起她,邁開步履,打算離去。
“站住。”
焰火與我相交而過的瞬間,我冷喝一聲。
焰火停下腳步,卻不吭聲。
“焰王爺,請把姜燕放下。”
“哼。”
焰火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走去。
“焰王爺,如若你不放下姜燕,我會讓皇宮中每一個人都知道,焰王爺在焰王妃死去不足三日,就在焰國皇宮光明殿內與昭寧宮的宮女姜燕做苟且之事。”
焰火忽的停下腳步,僵硬的轉身,恨聲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微揚着下頷,狠狠的與焰火較着勁。
光明殿內,氣氛緊繃。
我瞪着焰火,焰火回瞪我,中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閃電,“嘶、嘶”的迸射着火花。
“姜燕與我的事情,顧嬌生前早已知道。”焰火率先低聲道,像是示弱,又像是解釋。
我爲之動容,望着神情無辜的焰火,好一會兒,激動道:“她的身體本就羸弱,你還要傷她。”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平民百姓都是如此,何況於我。”
我輕輕的一笑,也許,是我將情意想的太好。
所以,容不得眼睛揉進半粒沙子。
我長長呼一口氣,問着沉醉在焰火懷抱中的姜燕,“姜燕,像焰火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你真的喜歡他。”
“請不要責罵焰王爺,在姜燕的心裡,焰王爺是個非常好的男子。”
姜燕的態度出乎意料,我難以理解。
“優秀的男人本來就能得到優秀的女子喜歡,而且,焰王爺爲了焰王妃,一直不曾立側妃,像這麼好的夫君當世已是稀少。”
姜燕從焰火的懷中跳下來,摟着焰火的手臂道。
這就是姜燕的心語,或許,這是明月國、焰國、雲國三國中大多數女子的心語。
忽然間覺得好累,我一心想讓女子與男子獲得同樣的地位,可是,僅憑自己,縱是努力翻天有什麼用。
我沉溺於失望之中,所以,根本不曾注意到他們二人來到我的身邊。
不知爲何,心中忽的一凜,擡眸望着焰火與姜燕。
他們神色奇怪的逼近我的身旁,雙眸之中,充滿着奇魅的光芒,彷彿是初見到我。
我驚駭的看着他們僵硬的模樣,忍不住退後一步。
……
……
明雅豎起耳朵聽着光明殿內的動靜,不時的搖頭或點頭。
口中,不停的喃喃道:“流雪,打啊!”
焰歌站在一旁,氣憤不已的看着明雅,想清靜一會兒都不可以,耳邊不時的有隻蚊子“嗡嗡”的亂吵,真讓人討厭。
“別吵。”
焰歌走上前去,一拳揮嚮明雅。
明雅輕鬆的偏頭躲了過去,低聲怒吼,“你有完沒完。”
說話之間,明雅感到不對勁,眼前的焰歌雖然看起來與平時一樣,可他的身上多了一些味道,像是妖界蝕粉的味道。
明雅心中一驚,伸手扣住焰歌的手腕。
“你幹什麼?”焰歌怒吼,用力的想將手抽回來。
明雅不語,只是伸手觸摸着焰歌的衣角。
焰歌驚嚇的往後跳去,雙眸充滿警戒,緊盯着明雅的一舉一動,腦海之中想入翩翩,該不會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明雅見焰歌躲閃,追了上去。
“你幹什麼,不要過來。”
焰歌慌忙四處閃避。
“你不要跑啊!”明雅大聲喊道。
“說,你對朕有什麼企圖。”明雅愈說,焰歌閃避的越快。
焰歌跑到光明殿外的圓臺前,與明雅繞着圓臺打着圈圈。
“焰歌,你的身體……”上好像有妖界蝕粉的味道。
明雅還來不及將話說完,就聽焰歌咆哮如雷的吼聲,“無恥之徒。”
明雅氣結,索性停下腳步,不再追逐焰歌。
“朕一定要讓流雪知道你的真實面孔。”
“流雪。”明雅霍然一驚,焰歌身上有妖界蝕粉的味道,那麼流雪的身上會不會也有妖界蝕粉的味道。
想畢,轉身就闖起光明殿內。
焰歌見明雅忽然轉身衝向光明殿,想攔住,卻又厭惡與明雅的接觸,思疑間,見明雅已經闖了進去。
“流雪。”一咬牙,焰歌緊跟上去。
……
……
我慢慢的退後,心中訝異至極,剛纔還是好好的,轉眼前,焰火與姜燕爲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嘿嘿。”
“呵呵。”
焰火與姜燕發出奇怪的笑聲,僵硬着步履,一步一步的逼迫。
“焰火。”我喝道。
焰火僵笑着,對我的聲音毫無反應。
“姜燕。”
姜燕癡笑着,與焰火的神情一般無二。
他們是不是中邪了。
我伸出手,將體內無心之書的力量匯聚到手心中,形成藍色的光圈,推向他們的頭頂,將他們罩於藍色的光環之中,使他們無法移動。
“雪兒。”明雅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驚訝的看着明雅匆匆跑到身邊來,不解的道:“你幹什麼?”
明雅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着我,甚至,圍繞着我轉了一圈。
焰歌也緊跟其後,跑進殿內,衝到我的身旁,將我緊緊的護住。
“雪兒,你中了妖界的蝕粉。”明雅下了結論。
“流雪,小心明雅。”焰歌氣急敗壞。
明雅與焰歌異口同時說道。
我愣然的望着明雅與焰歌,不理解他們所說到底是何用意。
“慢慢來,明雅,你先說。”我笑道:“什麼是妖界的蝕粉?”
明雅不屑的哼了一聲,先白了焰歌一眼,再用手輕輕的摸着流雪的衣角。
焰歌見狀,若有所悟的注視着剛纔被明雅接觸過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