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總是嚮往美好,可是,有些事情,卻沒有想像中那般的完美。
昏昏沉沉的雲國士兵們被焰國的士們猝不及防的攻擊,打的落花流水,爭先恐後的擠上木橋打算逃回雲國。
只是,在半途之中,卻恐懼着轉個了方向,如喪家之犬的再次聚焦到焰國的北天城外。
他們的後面,似乎有人在驅趕,逼的讓他們不能後退。
我站在城牆上,遙視着對岸,那裡,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軍隊。
轉身,我急速的來到城牆上的餾金的戰鼓前,拿起放置一旁的繫着紅巾的木棒,用力的擊打。
“咚咚、咚咚!”
“你幹什麼!”明雅走過來,不解道。
“窮寇勿追,趕緊讓柳天他們回來。”我一邊解釋一邊大力的擊打戰鼓。
“流雪,我們打的過癮,你爲什麼又擊鼓讓我們回來。”柳天不滿的走上城牆,人還未至聲音先到。
“我們是暫時佔了他們的便宜,讓他們驚慌失措。如果真打下去,肯定是我們這裡吃虧的。”我將木棒放回原處,正色的望着柳天。
柳天心不甘情不願的望着城牆下,緊閉的精鐵鑄就的城門外,有無數的黑點在移動。
……
……
堅守了數日,等來的不是焰國的軍隊,而是一個惡噩,
焰國皇上爲了救焰王妃而與一位神秘女子相戰身受重傷,性命危在旦夕。
“什麼!”柳天大吃一驚的站起身來,望着快馬奔到北天城的傳命士兵,不敢相信,焰歌太子可以說是焰國的第一勇士,他的力量十五年前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皇后娘娘,太后請你儘快回宮。”傳命士兵恭恭敬敬道。
神秘女子,應該就是雲青兒,她果真到了焰國的京城。
“皇上與焰王妃要不要緊?”
“皇上性命垂危,焰王妃昏迷不醒。”
我倒吸一口涼氣,頓時,心急如焚。
“皇后娘娘,請趕快回宮。”柳天急道。
“可是,北天城……”
“皇后娘娘,恕臣直言,您在這裡的作用遠不如你在京城中的作用大。”連天慢條斯理道,“北天城中的餘糧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但是長此以往,能支撐多久,誰也說不定。此時,城外雲國的軍隊虎視眈眈,要是一直得不到支援,城破之日一樣是指日可待。”
連天的話,確實有道理,我心中非常清楚,可擔憂的是假如雲青兒又出現在對岸,那北天城是否能等到支援軍隊的到來。
要是明雅能留在北天城就好了!
我揚眸望着明雅,想看他的決定。
明雅別過臉,將目光移向其他的地方。
我輕咳一聲,“明雅……!”
“不行。”明雅不待我將話語說完,立即道。
“拜託!”我央求。
“沒聽見。”明雅走到最偏僻的角落處,背對着我,堅決不肯妥協的模樣。
“明雅,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我知道明雅不會同意,決意用另一種方法。
“你說。”角落處,傳來明雅悶悶不樂的聲音。
“你知道,如果雲青兒不使出詭異的力量攻擊北天城,那北天城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我想求你在北天城的上方布一道結界。可以在我們離開以後,保護北天城不會受到雲青兒的威脅。”我悄然的走到明雅的身後,懇切的望着他,“這不是因爲我是焰國的皇后,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懇求你。”
我期待着明雅的答覆……
“唉!”明雅輕嘆一身,轉身,無奈至極,“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樣!”
“謝謝你。”我衷心的道,能遇上明雅是我的幸運,只是,卻不知道,是否是他的不幸。
明雅伸個懶腰,往外走去,“我去布結界去,你在這裡將事情交待清楚,準備出發。”
“恩。”
有明雅出面,事情好辦多了。
“流雪,你能告訴我明雅的真實身份嗎?”連天走過來,雙眸之中充滿渴望,期期盼盼道,“他居然能收服妖界之中赫赫有名有火屍咒,那種東西,就算是我都不敢輕易招惹。”
如果明雅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我貿然說出,他恐怕會不開心的。所以,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由明雅自己說出,
“你可以自己去問問明雅!”
連天蹙眉一皺,“我想問,可是,每次想問他的時候,心中總感覺有一種懼怕,讓我說不出口。”
想到明雅曾經說過,血麒麟是妖魔界的王者,自然,一般的妖怪見到他,肯定感覺惶恐不安的。
“沒事,是你想太多了。”我笑道,“想問就問唄,等一下,明雅回來,我就對他說。”
說話間,明雅走了回來。
我與連天一齊舉目望去,他的臉色蒼白,雙眸之中,依然炯炯有神。
“你們幹嗎看着我!”
明雅摸了摸臉頰,以爲臉頰上多了些東西,所以流雪與連天一個勁的盯着不放。
“我發現你越來越美麗了。”我笑嘻嘻道。
“雪雪,你是在糗我,還是在誇獎我。”明雅走過來,輕輕的敲了敲流雪的腦袋。
我抱住頭,大喊道:“不準打我,要是我變笨了,都是你害的。”
“哼!”明雅不屑的冷哼一聲,手卻溫柔的放了下來。
“明雅。”連天見明雅的心情甚好,立即柔聲道:“你的力量好強大。”
明雅笑着點了點頭。
“明雅,你那是什麼力量?”
明雅沉默不語。
連天見狀,急忙止住話語,不再多說。
我納悶的看着連天驚慌失措的表情,想問不敢問,在一旁焦急的向我直使眼色,似乎極想要我開口說話。
“明雅。”我找個話題,“你在北天城布的是什麼結界!”
明雅依然保持沉默。
我可不是連天,見明雅深沉不語,就不敢多吭聲。
推了推明雅的身體,毫無反應,我伸手在他的雙眸前晃來晃去。
“你幹什麼?”
明雅回過神來,就見流雪的手在眼前揮來揮去,訝異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將連天拉到身旁,“爲什麼你不回答我們的問話。”
連天在旁猛力的點頭。
“剛纔連天問我用的是什麼力量!我在想啊,我只知道用,還從沒想過是用什麼的力量。”明雅理所當然道。
“想出來沒有。”
“沒有。”明雅老實道。
“那就不要想了。”我指着連天,“他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可以告訴他嗎!”
明雅詫異的看着臉色通紅的連天,緩緩的道:“我的身份是……”
連天豎直耳朵,唯恐遺漏。
“雪雪的老公。”
我呆若木雞的看着明雅,他在說什麼!
驀然回過神,氣道:“走開!”
……
……
快馬加鞭,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京城。
我與明雅直衝入焰國皇宮內的明光殿。
映入眼簾的是一羣羣神情嚴峻,盔甲穿身,兵器在握的大內侍衛們。
“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我輕輕的走到殿內寢室的牀榻前。侍候的宮女趕緊將金黃色的紗帳掛在鏨銅鉤上。
焰歌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一樣,呼吸微弱,與離開時的氣宇軒昂有天壤之別。
“焰歌。”
雖然與焰歌是有名無實,但不管如何,畢竟相交一場,見他現在悽慘的躺在牀上,忍不住感覺一陣惻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焰歌捂住嘴脣,將咳嗽聲壓下去,長長的籲一口氣,緩緩的道:“先讓焰火將事情的起因說出來。”
我望着呆立一旁的焰火,站在衆多侍衛中,他卻仍舊哆嗦着身體,雙目呆滯,驚魂未定,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情。
“焰王爺,請說出來。”